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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巷子里,路灯忽明忽暗,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廉价香水混合的气味。林夏的指尖划过砖墙缝隙,指甲缝里嵌进暗红色的碎屑,不知是铁锈还是上周那个男人的血迹。她数着心跳等待猎物出现——这是她玩的第七场窒息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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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小时前在酒吧认识的西装男人正踉跄着靠近,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条垂死的蛇。他显然把这场邂逅当作艳遇,却不知道林夏风衣口袋里藏着浸透乙醚的手帕。当男人温热的手掌贴上她后腰时,林夏突然想起第一个猎物临终时的表情:那种骤然缺氧带来的迷醉与恐惧,宛如高潮般的战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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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深处的流浪猫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。男人沉重的躯体压下来时,林夏熟练地偏头避开酒气,金属项圈在月光下闪过寒光——那是上个玩家留下的纪念品,内侧刻着「呼吸是特权」。她数着男人脖颈动脉的跳动频率,在第三十二下时收紧缠绕其间的钢琴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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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游戏最讽刺的部分在于,当猎物开始抽搐时,施虐者也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。林夏的视野边缘泛起黑斑,却在这濒死同盟中体会到诡异的亲密感。直到男人瞳孔彻底扩散,她才松开绞索大口喘息,舌尖尝到血腥味——不知何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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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笛声从六个街区外传来。林夏抹掉男人眼角凝结的泪滴,从他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:穿校服的少女在樱花树下微笑,背面写着「爸爸生日快乐」。她将照片塞进死者僵硬的指间,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看过猎物们的眼睛——就像没人会注意酒吧冰柜里制冰机的型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