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征军之我的团长:烽火岁月中的铁血柔情

远征军之我的团长:烽火岁月中的铁血柔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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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硝烟弥漫的滇缅战场上,我永远记得那个披着军绿色雨衣的背影。李团长总喜欢站在阵地最前沿的观察哨,望远镜的金属边框被他磨得发亮。有次炮弹在三十米外炸开,泥土溅到他脸上,他却只是抹了把脸说:"小鬼子这炮打得比老子丈母娘腌的酸菜还带劲。"

第一次见到团长是在野人山的行军途中。当时我因疟疾掉队,躺在担架上看见他蹲下来,用缴获的日本水壶给我喂水。水壶上还带着弹孔,水流出来打湿了他的绑腿。"小子,这水可比茅台金贵,"他咧嘴一笑,黄牙间缺了颗门牙,"是用三颗子弹跟侦察连换的。"

松山战役前夜,团长把全团军官叫到掩蔽部。煤油灯照着他摊开的地图,上面用红蓝铅笔标得密密麻麻。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半瓶威士忌,给每人倒了杯底:"这是上次美军顾问偷偷塞给我的,今天谁要是活着回来,老子带你们喝整瓶的。"结果那晚我们拿下214高地,酒瓶却永远留在牺牲的二营长口袋里。

最难忘的是攻克腾冲那天。团长站在城墙缺口处,突然从兜里掏出个铁皮盒子。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,四个穿学生装的年轻人站在北大红楼前。"当年说好一起救国,"他用生满冻疮的手指轻抚照片,"现在就剩老子一个啦。"说完把盒子塞给我,"帮个忙,要是明天我交代了,把这埋回北平。"

停战消息传来时,团长正蹲在战壕里擦枪。他愣了半天,突然把枪栓卸下来在钢盔上敲出当当的节奏,哼起荒腔走板的京戏。夕阳照着他鬓角的白发,我才发现这个总骂我们"怂包蛋"的汉子,其实还不到四十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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