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不可及的爱

触不可及的爱

那是一个微凉的秋夜,路灯在雾气中晕开昏黄的光圈。她站在咖啡馆的玻璃窗外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屏幕。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周前——他发来的星空照片,附言"像你眼睛里的光"。

他们相识于雨季的图书馆。当时她的伞尖滴落的水珠弄湿了他正在阅读的《小王子》,而他笑着递来的方格手帕还藏在她的抽屉最深处。此后每个周末的下午,三楼靠窗的座位总会默契地空出两个位置。他会用铅笔在便签纸上画会跳舞的月亮,她会偷偷把写着俳句的枫叶夹进他的笔记本。

直到初雪那天,她看见诊室门口"肿瘤科"的金属牌在他身后闪着冷光。他依然温柔地笑着,却开始用"刚好顺路"代替"我想见你",用"最近很忙"解释突然的失约。她数着日历上被红笔划掉的日期,像在数逐渐融化的雪人。

此刻隔着玻璃,她看见他低头搅拌咖啡的侧脸,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转着细碎的涟漪。靠在他肩头的女子正将草莓蛋糕上的樱桃喂到他嘴边,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去年生日时,他如何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有瑕疵的水晶发卡。

手机突然震动,是母亲发来的相亲资料。她最后望了一眼窗内其乐融融的剪影,转身走进夜色时,一片银杏叶恰好落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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