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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硝烟弥漫的抗战年代,一支被遗忘的远征军部队在缅北丛林中艰难求生。这群溃散的士兵并非正规军编制,而是由溃兵、逃兵和当地华侨组成的特殊队伍,他们用最原始的生存法则诠释着"兄弟"二字的重量。
连长赵铁柱带着仅存的七名弟兄穿越野人山时,每人只剩三发子弹和半壶混着雨水的米汤。瘴气让队伍不断减员,但每当有人倒下,总会有人默默背起他的行囊继续前行。新兵小王染上疟疾高烧不退时,是炊事班长老马用最后半片奎宁换回他一条命。
在遭遇日军巡逻队的那天,这群衣衫褴褛的溃兵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。机枪手大刘用缴获的歪把子机枪打光两百发子弹,为伤员争取到转移时间。当医疗兵阿坤腹部中弹时,整个班轮流抬着担架走了三天三夜,直到在克钦族村寨找到草药郎中。
最惨烈的腊戍突围战中,这支残兵队伍用绑腿布条把彼此的手臂缠在一起。他们高唱着川江号子冲向敌军阵地,用最后的手榴弹炸毁了日军油料库。活下来的三个人后来在战俘营里,仍坚持用暗语传递着每个阵亡弟兄家乡的地址。
战争结束后,幸存者在昆明城东开了间小茶馆。每年清明时节,柜台后永远摆着八只粗陶茶碗——那是他们穿越野人山时的人数。茶汤蒸腾的热气里,老赵总爱念叨那句:"活着的得替死了的,把日子过瓷实喽。"